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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降在线阅读_爱情降全文 - 长篇鬼故事 - 鬼怪屋

爱情降在线阅读_爱情降全文-长篇鬼故事-鬼怪屋

  你有没有爱过别人?你有没有刻骨铭心、全心投入地爱过别人?你有没有在刻骨铭心、全心投入地爱着那个人时却被背叛?如果你有过,此时你就可以明白苏雅此时的感受。这是一个烈日如火的下午,苏雅站在南昌市最繁华的商业街道中山路的肯德基店前,透过洁净而透明的玻璃看到于剑正与另一个短发的年轻女孩打情骂俏,一张桌上,只有他和她。那女孩依偎在于剑的怀中,伸手捏

  这是一个烈日如火的下午,苏雅站在南昌市最繁华的商业街道中山路的肯德基店前,透过洁净而透明的玻璃看到于剑正与另一个短发的年轻女孩打情骂俏,一张桌上,只有他和她。

  那女孩依偎在于剑的怀中,伸手捏他鼻子,骄横地抢走于剑面前发着黄色油光的鸡翅。于剑则一脸宽容地笑着轻轻拭去那女孩嘴角的残渣。这样的场景,再傻的人也明白两人是什么关系。

  可是,就在前天,于剑还打电话给她嘘寒问暖,变着法子逗她开心,说好一起去东南亚旅游。就在昨天,还在与她谈婚礼的事宜,憧憬两人将来的生活。短短两天,不过是生命里的一瞬间。到了今天,今天就变了吗?

  南昌市号称四大火炉城市,夏天异常闷热。即使在最繁华的商业街道,此时也看不到多少人,只有各种机动车辆不知疲倦地来来往往。商铺里都如出一辙地在店外装着挂式空调,店里温度降了下来,那些热呼呼的气体却汹涌地排向街道,平添了几分热意。

  开始,她还试图说服自己,想象两人只是关系比较好的异性朋友而已。她站在肯德基门口已经十几分种了,站得越久,看得越多,心就越寒。

  或许,他只是逢场作戏。或许,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直到此时,苏雅还是相信自己能够挽回自己的爱情。

  这也难怪,苏雅本来就是个聪慧而美丽的女孩,无论走在哪里都是让男人眼前一亮的女孩,丝毫不比那些偶像明星逊色,追求她的男人从来没有断过。而于剑身边的短发女孩,论容貌、气质、魅力,哪一点比得上她?

  苏雅不明白,于剑怎么找了这样一个普通女孩。这种女孩,随手可在大街上抓一大把,除了比自己豪爽点,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地方强过自己。

  于剑本来笑着与短发女孩说着什么,突然间看到面前的苏雅,脸上的笑容刹那间被凝固了,如电影中的定格般目瞪口呆。

  短发女孩注意到于剑的表情,抬眼看到苏雅,不但没有羞耻的感觉,反而挑衅似地将双手搭在于剑的肩上。

  控制,控制自己。只要他认错,一切等回去再说。男人,就是这样的,朝三暮四,喜新厌旧,见异思迁。只要他知错,肯改,就给他一次机会。人生在世,谁又能不犯错呢?

  看到你这样,我就放心了。于剑站了起来,平视着苏雅,一字字地说:我们分手吧。

  你也看到了,其实,我早就对你没感觉了。这些年,我们勉强在一起,对谁都不公平。

  公平?你和我谈公平?当年,是谁发誓非我不娶苦苦追求自己?后来,又是谁一起携手度过那些艰难的岁月?一个公平二字,能概括掉这些年的风风雨雨?

  苏雅是昂着头走出肯德基的,至少,她在情敌面前保持了微弱的自尊。但是,她能接受被自己深爱的男人背叛这个现实吗?

  苏雅以前就很喜欢听这首英文歌曲,但那时她的心情是欢快而明亮的,从不觉得有什么伤感。以前,在学校时,于剑总是喜欢和她一起听这首歌曲。此时,她再次听到熟悉而动听的音律飘扬时,心都碎了。

  于剑的音容笑貌不断地浮现在她眼前,挥之不去。曾与他度过人生最宝贵的青春岁月,那些场景,一幕幕,如刀如刻,让她泪流满面。

  以前,于剑绝不是这样的。只要接到她电话,就会甜言蜜语灌个不停,绝不会只是嗯这样简短而无意义的话语。

  我想你,好想好想你,我们重新再来,好吗?苏雅的泪水流了出来,滑下她的脸颊,滑入她的嘴里,又咸又苦。

  不会的,我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改,好吗?我真的好爱好爱你,不能没有你。

  那你觉得我哪里好,值得你爱,你告诉我,我改,好吗?你已经不是小女孩了,应该能独立了,以后,我们还可以做好朋友。

  苏雅突然觉得自己好笑。一个已经分了手的男友,再说下去也没有意义。可是,自己怎么这样难受?就好像是没有空气般让人窒息?胸口,似乎很痛很痛。

  苏雅这样想,从抽屉里翻出把锋利的刀片,那是于剑剃须刀上的。以前,于剑的胡子总是刮不干净,她就备用了一把剃须刀,在他来她家时在她的监视下把胡子刮干净。

  就在几天前,她还是一个有人宠爱、有人呵护的天使,现在却成为一个可怜的自杀者。苏雅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女孩,对她来说,爱情就是她生命的全部。她无法想象在没有爱情的岁月中怎么生活下去。生活里没有了爱情,似乎也就没有了意义。在她失去意识前的那些时间里,她的脑海里还一直回放着她与于剑在一起幸福生活的画面。偶尔才想起抚养自己成人的母亲,心头也有些歉意,但很快就湮没在无边际的悲伤中。

  母亲看上去老了很多,头上的白发益发多了,脸上的皱纹越来越深了。苏雅心中一阵苍凉,自己是母亲唯一的希望,母亲千辛万苦把自己培育成人,自己却要离她而去。

  苏雅浑身酸胀乏力,她的受伤手腕上已经包扎了重重的白纱,另一只手原本被绑着接受输血,不过此时血已经输完,瓶子里是空的。

  傻丫头,怎么这么傻,有什么想不开的呢?天下的好男人多的是,凭你的条件什么好男人找不到,会稀罕于剑那小子?

  苏雅母亲在苏雅昏迷时打过电话给于剑,于剑告诉她已经与她女儿分手了,对她置之不理,这让苏雅母亲很是生气。

  那我是怎么来医院的?苏雅心里还有一丝幻想,自己自杀前只与于剑打了电话,也许,他还是在意自己的,不然,自己怎么能获救。

  也真奇怪,是一个女人打电话给公安局说你在自杀,住址、人名说得一清二楚,但他们去时你那门是紧闭的,根本没人进去过。

  难道,是于剑叫了其他人打电话通知警方?看来,他还是舍不得我的。这样一想,苏雅的心绪就好了许多。

  其实,苏雅又何尝想这样呢。她爱于剑,仅此而已。爱情,如一把双刃剑,可以让人上天堂,也可以让人下地狱。

  你还是想开点吧,不要再做无所谓的事伤人害已。于剑的话语冷得让人心寒。

  苏雅母亲紧张地看着女儿,生怕女儿再受刺激。在心中,她将那个于剑诅咒了千万遍,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苏雅母亲一听说急了:乖女儿,你别说傻话,不要再做傻事。你想想,你还年轻,还有的是机会,而且,你的条件这么好,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苏雅这种神情让母亲心痛不已,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说:对了,小雅,你昏迷时有个女人打了个电话过来,叫你千万要保重身体,有什么难题她一定帮你解决。她说她叫古婶,是单单的妈妈。

  多年前,她还是一名青春靓丽的女大学生时,参加学校组织的志愿者活动,分配的工作是去陪一名身患绝症濒临死亡的儿童。

  苏雅至今都记得单单那双清澈黑亮的眼睛,在那双眼睛里,永远没有忧愁、悲伤,有的只是纯真、坚毅和疑惑。苏雅几乎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小男孩。她费尽心机,回答着单单的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讲童话故事给他听,陪他一起荡秋千、捉迷藏等游戏。在他生命的最后十几天里,苏雅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单单临走时,还一直望着苏雅,牵着她的手睁着大眼睛愣是支撑了好几个小时才离去。

  而单单的母亲,那个叫做古婶的奇异妇女,衣着朴素,脸上似乎飘浮着一层淡白的雾气,使她的脸色看上去显得更加阴沉了,从来没看到她的笑容。而且,她不喜欢说话,除了对儿子单单外,几乎不和别人说话。古婶大多数的时间里只是呆呆地坐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儿子单单,眼睛是似乎永远是那种毫无感情色彩的虚无。

  单单死后,古婶就带着他的尸体神秘的失踪了。苏雅只记得古婶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一定会还你这个人情。

  她不知道古婶为什么要对她说这样的话,她又要古婶还什么人情呢?与单单在一起的日子,让她明白了生命的可贵,虽然结局是如此悲伤,但她从不后悔那段做青年志愿者的日子。当时,她也仅仅以为古婶是因为丧子之痛神经失常而胡言乱语。

  古婶和她以前有些不一样。以前,她仿佛是一桩没有感情色彩的木头,现在,她更象一只阴沉的黑猫,眼神里精光四射,如针一般能刺透人的心脏,让人不寒而栗。

  苏雅仍然默默地发呆,没有回答。古婶不是她,又怎么懂得她的痛。爱情,只是她一个人的事,如果说得清还叫爱情?

  我说过,我会还你个人情。我说的话是一定要兑现的,兑现后,你的生死,与我无关。

  降头师?苏雅看过一些香港与降头师有关的影碟,本以为那只不过是一种传说,存在于那些愚昧迷信的乡村,没想到现在出现在自己眼前。

  那你还能让他再像以前一样爱我?苏雅颤抖着说,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好运。

  古婶只说了这两个字,走过来在苏雅身上拍了拍,有些嘉奖的意思。也不知为什么,苏雅忽然觉得有一种力量涌入自己的身躯,强自支撑起自己。

  古婶走路很怪,从不选择光亮的地方,尽量行走在阴影中。而且,她的动作也极诡异,行走时是脚尖先点地,脚跟轻落,走路时完全不发出声音,如一只夜行的猫。

  古婶似乎明白苏雅在想什么,回过头说:不要用那种眼神望着我。你的身体里有我的血液,你的事我一清二楚。

  当年你在陪着单单,在你睡着后我滴了滴血浸入你的眉心。你的身体融入了我的血,我能感知你的生命,感知你生命里的一切故事,只要我愿意。

  苏雅莫名的心寒起来,如果有一个人能看到你所做的一切,从睡觉到做爱,从吃饭到上厕所,你的所有事情她都一清二楚,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那种感觉,宛如在大庭广众中一直裸体般,毫无隐私。

  你放心,做完这件事后,兑现完我的诺言,我会取走那滴血,在你面前永远消失。古婶果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么晚,有什么事明天说不好吗?于剑把身体挡在门口,并没有让苏雅进去的意思。

  我阿姨。苏雅信口说道,迈开步子就往于剑的卧室里走。这里,她熟悉的很。

  没见过这么没有家教的人,门也不敲就随随便便闯进别人房间,还说是名牌大学出来的,和街头巷尾的那些小市民有什么区别?短发女子露出不屑的神情。

  爱玲仿佛看到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全身颤栗不停,骨头摩擦着肌肉,发出尖锐怪异的咯咯声。

  那是条很奇异的金色小蛇,苏雅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蛇,通体金黄,闪闪发光,吐着腥红的蛇信,仿佛在吞噬着什么,竟然有灵性般张牙舞爪在于剑血肉里四处游走。于剑脸上的血肉也随之张合,整张脸看上去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而且,那金蛇的小眼直盯着人看,有着说不出的阴毒,让人不寒而栗。

  苏雅眨了眨眼睛,那条金蛇又突然不见了,从于剑脸上消失。一切都宛如平常般什么也没发生,于剑还是于剑,他的脸仍是她以前认识的那张英俊帅气的脸。难道刚才看到的,仅仅是幻觉?

  苏雅闭上眼睛,聚精会神,再次睁开时,那条金色小蛇又出现了,依然盘旋在于剑脸上的血肉里,充斥着敌意盯着苏雅。

  古婶解释:这就是降头术,那条金蛇就是降头师用来施法的降引,普通人是看不到的。他中了她的爱情降。

  原来如此。难怪,于剑变心变得如此之快。难怪,他会爱上比自己差得多的爱玲。一切,不过是因为她施了降头术,他中了降头。苏雅此时的心情才舒畅起来,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什么比知道爱人没有变心更开心的事呢?

  现在应该怎么办?苏雅对自己信心大增,有法就有破,古婶既然也是降头师,想必她一定有办法可以破,那于剑就能回到她身边来。

  古婶却没有回答苏雅,而是转过身去看爱玲,问:到了现在,你还不放手吗?

  放手?爱玲苦笑:你为什么不劝她放手?凭她的条件,她尽可以找到比于剑更好的男人。

  爱玲似乎迟疑了一下,她清楚降头术被破后施术者所遭受的后果。但当她转眼看到于剑时,目光却变得坚毅起来。

  我清楚后果。但我更清楚我不能没有他。如果上天注定我不能拥有爱情,我宁可下地狱去受那万般苦楚也强过在人世间过着无情无爱的日子。

  古婶叹了口气:你也太狠了,竟然在降头中加了血咒,你知道这样会万劫不复的。

  传说,在降头术中加入施术者的中指血,将可以大大提高降头术的威力,只是这样一来,施术者也很危险,降头术一破,就会受到降头反噬,后果不堪设想。

  你错了,我不会干扰你们两人命运。这是你们两人的决战,我只是将方法告之她,至于你们的命运如何,只能凭天意了。

  你听好,取决成败的因素并不是法力的高低,而是你们的心力,也就是你们的爱意。你破,她会守,谁爱得深,谁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这时,于剑再也忍不住了,他叫了起来:你们在说些什么啊,我不管,这里不欢迎你们,请你们离开。

  于剑看到,古婶的眼神里透露出异样的色彩,他的眼神不自觉地被吸引进去,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身子想动,却再也动不了。没过一会,就进入睡眠状态,倒在地上。

  最后一次问你,你放手吗?只要你肯放的话,你还可以去找另外的男人,还可以拥有很长的幸福岁月。

  不,我爱他,我只爱他一个,绝不放手。爱玲说得也是斩钉截铁,毫无回旋余地。

  苏雅狠狠地瞪了爱玲一眼,伸出中指,放入嘴中咬破,将血滴入睡眠中的于剑眉心,说也奇怪,苏雅的血竟然能穿越于剑的皮肤渗透进去。

  于剑脸上血肉里的那条金色的小蛇仿佛很受用苏雅的鲜血,张开蛇口将苏雅渗进的鲜血吞入口中,神情显得格外兴奋。

  苏雅闭上眼睛,默默地念着刚才古婶教他的破降咒语,凝聚心力,手往于剑眉心一拍,喝道:破!

  那金色小蛇在于剑的血肉里跃动了一下,差点跃了出来。蛇身弓了一下,又回了进去,继续游动,却已显得烦躁不堪,时时想往外跃。

  爱玲看到如此情景,心里一惊,急忙念动咒语,身上衣服突然间膨胀起来,头上短发也一根根竖了起来,脸色变得益发苍白了。

  说也奇怪,那金色小蛇听到爱玲的咒语,竟然渐渐平息了那种烦躁,自得其乐地盘旋在于剑的血肉里情降情降术,不再做出想要跃出的动作。

  你要记住,你的得就是她的失,成功与否,只在意一点,你愿意付出多少。古婶喝道。

  有付出才有得到,可是,两个可怜的女人,都愿意为自己深爱的男人付出生命的代价,这是幸还是不幸?

  苏雅闭上眼睛,普通人的视觉、触觉、味觉、听觉、嗅觉五感都一一消失,听从心的呼唤,尽情凭心感知这个世界,于剑与她一起携手度过的岁月场景如电影中的蒙太奇般一一闪回,心中尽是无情的爱意,然后轻轻地挥手拂向于剑的眉心,仿佛帮他拂去一粒尘埃。

  于剑脸上血肉里的金色小蛇仿佛被什么刺痛了一般,纵身一跃,跃出了于剑的脸上的血肉,然后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势跃进爱玲脸上。

  苏雅看到,爱玲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全身萎缩起来,皮肤开始变皱变老,生命的灵气渐渐离她而去,没过多久她竟然仿佛老了好几十岁。

  爱玲即使在这种情形下,还是惦记着于剑。她绝望地看着于剑,竭尽全力颤抖着伸出手去握住于剑的手,泪水流了出来。

  这是苏雅第一次看到爱玲流泪。此时,她不再觉得爱玲有多么可恨,反而觉得她很可怜,有种兔死狐悲的凄凉。

  突然间,那条金色小蛇破碎了,成了一片片金色的碎片,混入爱玲的血肉中。爱玲的嘴巴、眼眶、鼻孔、耳朵渗出血水来,金色的碎片演化成更小的金蛇,从这些地方随着血水钻了出来,肆无忌惮地吞噬着爱玲的身躯。没过多长时间,爱玲的身躯竟然化成了一堆血水,进入了那些金色小蛇的腹中。

  于剑听完这些后脸色很难看,不时偷眼看古婶,看得出,他很怕古婶。其实,这也难怪,降头师本来就是令人害怕的职业。

  原来,爱玲是于剑的新同事,热情活泼。于剑在怀着帮助新人的态度,在工作上帮过她很多忙,也不知怎么搞的,爱玲就喜欢上他了。爱玲在屡次求爱未果,也不知从哪里听说爱情降能达到她的目的,竟然学了这种降头术施给他。

  中了爱情降的人,除了男女感情外,一切都如常人般。中降者会深爱着那名施术者,至死不渝,不管施术者是怎么样的人,对于其他的异性则不会再有一丁点的男女感情。这就怪不得于剑会抛弃苏雅而与远不如她的爱玲厮混。

  古婶只是冷冷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临走时问道:苏雅,你还记得我教你的破降咒语吗?

  怪不得女人肯花那么多钱来做婚纱摄影,这是女人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候。妆化得漂亮,再通过特定的摄影技巧与电脑处理技术,婚纱照里的女人一个个容光焕发仿佛美丽的天使。

  再过一点时间,于剑就会带着庞大的车队来这里接自己了,然后迈向婚姻的殿堂。经历了这些事后,苏雅总算明白,女人始终要有个归宿的,把男人早早地拴在家中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这时,苏雅想起了古婶。她在爱玲死的当天就走了,而且取走了在苏雅眉心中属于她的一滴血。走时,她说得很清楚,以后永远不会再在苏雅的面前出现。苏雅将来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不知为什么,苏雅总是忘不了古婶临走时望她的最后一眼。那一眼很古怪,似乎在看一件奇怪的事物。苏雅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古婶为什么会那样看她。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苏雅只知道再过一点时间就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她将嫁给她最爱而且也爱她的男人,世上还有什么事比这幸福呢?

  真倒霉,苏雅暗想。当她揉着眉心抬起眼来照镜子时,她看到,自己的脸上的血肉里竟然如以前于剑一样匍匐着一条通体碧绿的千足蜈蚣!而且一样活灵活现,在自己的血肉里游走。

  怪不得,古婶要问自己确定不确定爱于剑,那样看着自己。怪不得,于剑那样害怕古婶。更怪不得,自己会这样深爱着于剑。苏雅浑身冒着寒气,自己,竟然早就被于剑下了爱情降。

  门外开始热闹起来,于剑的迎亲车队已经来了。于剑本人也一身西装革领精神奕奕地走进维纳斯,笑着走向她来。

  苏雅望着满面笑容的于剑,突然有种很陌生的感觉,一如前几天她发现于剑与爱玲在肯德基约会时。眼前的男人,是如此陌生,以至于苏雅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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